日本央行已经“偷偷”承购国债?

　　日本法律禁止央行承购本国国债，可瑞信研究发现，日本央行可以利用法规的灰色地带，以滚动持债的方式承购国债。通过国会允许的债券再融资行动，日本央行一年可不受国会管制承购4000万日元政府债券。
　　承购人通常是投行、商业银行或者经纪人。在公募发行债券时，承购人会为发行人向公众推销债券。而日本《财政法》第5条明令禁止日本央行直接承购新发日本国债。即使在特殊情况下，法令也要求央行需要得到日本国会授权，才能破例。
　　瑞信新近研究报告指出，日本央行实际上就在利用债券久期承购日本国债，这一过程被称为“日本央行滚动持债”（BOJ rollover），也就是说，当持有的国债到期时，日本央行可以出于滚动持债——买新债还旧债的目的，承购政府债券。
　　瑞信称这种滚动持债是一项“利器”，因为它是国会已经批准的永久例外情形。国会允许，作为年度预算制定过程的部分举措，日本央行可以一定程度上将所持债券进行再融资。瑞信估算，据此规定，本财年日本央行的再融资最高限额约为40万亿日元。这意味着，日本央行一年可以不受国会约束承购4000万日元政府债券。
　　瑞信预计，如果要为了抵消政府财政刺激方案的影响而扩大滚动持债规模，日本央行会增强政府和央行作为单一实体的功用。
　　瑞信以上提到的做法还不属于最近市场猜测日本央行未来行动的热点——直升机撒钱。但它代表日本央行和政府在政策方面相互配合。今年4月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否认货币政策给予财政扩张资金支持，而是说央行与政府的政策可以协作。
　　华尔街见闻上周文章提到，根据前英国金融管理局主席Adair Turner，直升机撒钱有两种方案：1）日本央行直接承购日本国债；2）将日本央行在二级市场购买的国债转换为零息的永续债券。
　　文章援引高盛观点称，无论是哪种方案，理论上都允许政府为财政支出融得所需资金，无论资金规模有多大。这可以被看做是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合二为一的终极形态。
　　和瑞信一样，高盛也提到，日本法律原则上不允许直升机撒钱，不过《财政法》留了一道口子，称在特殊环境下，日本央行也许可以在国会同意后有条件地这么做。
　　高盛预计，日本几乎不可能公开采取直升机撒钱的做法。但如果日本政府决定实施大规模财政刺激，与此同时日本央行增加货币政策宽松力度（尤其是增加国债购买），市场可能会认为这是在向直升机撒钱靠拢。
　　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上周三明确否认媒体有关政府顾问建议此政策的报导，称“政府并未考虑将直升机撒钱纳入政策选项”。而摩根大通认为，任何由央行资助政府增加开支的策略，实际上都隐含直升机撒钱的效果。